许佑宁刚要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,门却突然被拉开了,一个穿着职业套装,露着一双大长腿的女人微低着头匆匆忙忙的从里面走出来。 “可是……”许佑宁欲言又止。
苏亦承不以为然:“这种玩笑,你觉得我会信?” 想到女儿,陆薄言脸上的神色都柔和了几分,告诉钱叔回家。
“……他还是想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吧?”苏简安猜测道。 这一次她和穆司爵离开,她总觉得还会发生什么事,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他也不知道那么小的他,哪里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他近乎固执的等,一直等到了懂得“生存”这个词。 她存心装傻,苏亦承知道自己拿她是没辙了,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纠缠,一翻身把她压住:“我来告诉你,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惊喜。”
这些年她四处奔走,不停的执行任务,杀人,或者被追杀,不停的变换身份,穿梭在各国,见识过最鼎盛的繁华,也触摸过常人不敢想象的黑暗。 一瞬间,就好像有无数把尖刀在她的脑海里翻搅,她头疼欲裂,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越来越模糊。
她一直觉得夸张,现在才发现,这不是夸张手法。 可是穆司爵不是那种人,他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手下,哪怕那个手下只是一个小卒,而小卒到许佑宁,距离了一万个他们。
“不。”洪山目光复杂的看了陆薄言一眼,缓缓的说,“我决定向你坦白一件事。” 她一定要保持恭敬和常态。
“她没跟我说。”顿了顿,苏亦承问,“她现在怎么样?” 她向穆司爵示弱,是在奢望什么?穆司爵对她心软吗?
可穆司爵盯着她,不由自主的想起她双唇的滋味,以及在他怀里迷失时,她的神情有多娇媚。 哎,难道他们还不习惯自己的老板长得很帅?
她是不是忘记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了? “你外婆走之前,托我转告你,不管你做过什么,她都不会怪你,她相信你有你的理由。她不希望看见你自责,如果你真的觉得难过,就好好活下去,活下去懂吗!”孙阿姨用力的摇晃许佑宁的身体,像是要把她摇醒一样。
“不要紧,你又没撞到我。”周姨抓住许佑宁的手,“来来,先喝碗姜汤。” 沈越川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萧芸芸的,没想到把她吓傻了。
来不及同情这个可怜的男人,许佑宁拉上穆司爵就往外冲:“走!” 苏简安是真的困了,洗完澡就钻进被窝,快要睡着的时候,感觉到陆薄言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。
许佑宁差不多可以确定什么了,点点头:“难怪七哥这么相信你。” “难道你不好奇自己对穆司爵而言算什么吗?”康瑞城的笑容透着一种毒蛇般的阴凉,“今天我就帮你证明一下。”
外婆是她唯一的亲人,是她活着的唯一理由,她却害死了外婆。 意识到自己被穆司爵利用,许佑宁并没有怨言,反正她也是不怀疑好意来接近穆司爵的,被反利用,只能怪她技不如人。
缓了许久,王毅终于重新站起来,目光里透出一抹嗜血的狠色,僵直的手直指许佑宁:“把她给我带到楼上房间!” 突如其来的反转像一张密密实实的网,除了当事人,围观这一出闹剧的人都被困在了网里,看不清真相。
“许佑宁,”穆司爵幽深的眸底泛出杀气,“敢跟我讨价还价,你是不是活腻了?” 苏亦承神秘的停顿了片刻,说:“你家。”
许佑宁恍恍惚惚的拿起饮料,手不知怎的突然抖了一下,杯子摔落,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玻璃渣,果汁流了一地。 “佑宁姐!”阿光亟亟冲过来,“你在胡说什么!”
陆薄言抱住她,“我不是不能答应你,前提是你要配合医院的检查,让医生替你调理。” 不过,陆薄言开玩笑的几率,似乎和他被从天而降的陨石砸中的几率一样大。
不用猜,陆薄言已经从她惊喜的表情中看出答案了,舀了一勺汤吹了吹:“乖,张嘴。” “穆司爵……”许佑宁刚想抗议,穆司爵一把把她丢进车子的后座,硬邦邦的说,“系好安全带。”